车辆颠簸，无所事事的塞汀坐着，双手抵住脑袋看着车前窗道路不断变化。驾驶座上，Origin随着唱片机唱着不知名的歌曲，莫名的喜感，但是却又暗藏着荒凉。

(资料图片)

I was a highwayman. Along the coach roads I did ride，我是一个公路响马 驾着马车驰骋在公路上，

With sword and pistol by my side，刀枪时刻不离身，

Many a young maid lost her baubles to my trade，许多年轻女仆的廉价首饰被我顺手牵羊偷走，

Many a soldier shed his lifeblood on my blade，许多士兵在我刀锋之下获得了解脱，

The bastards hung me in the spring of twenty-five，这群狗杂种在我二十五岁那年的春天把我吊死，

But I am still alive.但我依然活着。

“嘿！你！不许摘掉眼罩！”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Origin的歌唱，车上坐在前排的一个拿着地图不断比对的人急急冲向坐在车后座的某个人，二话不说先是扇了那人一个耳光，然后拉起那人掀开的窗帘，随后又是一个耳光扇过，第三掌即将囵下，只是一只手狠狠地抓住手拿地图者的巴掌，被扇那人捂着脸急忙捡起眼罩重新戴上。

“够了，别打了。”塞汀的手死死控制住那个抓着地图的人，他能感觉到那人的巴掌还是想要继续打下去，所以不管出于什么考虑，他都不可能松开那只手。

三番发力。握着地图的人依旧没有挣脱塞汀的手掌，大约觉得自己戏已经做足，于是在愤然的表情下，拿着图纸的人卸下手上的力，随着塞放开，那人便瞬间换上一副谄媚的神色走到Origin旁边。

“那个，刚刚只是一时大意，您，不会介意吧……”

“你要是再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就算是我不介意，也该介意了。”

Origin的话让手拿地图的人神色一变再变，想说些什么，却见Origin打开了原本关上的唱片机，也知道Origin已经放过了自己，于是长舒一口气，回到前端靠窗的地方继续观察起来，只是目光，依旧时不时地撇向车辆后面的一群人，提防着有人再一次摘下眼罩。

塞汀依旧坐下，看着窗外的景色，这里是一辆大巴，今天下午，穿过白骨之墙的众人在七号魔法城停下，只是还没来得及休整，Origin就找来一辆除了在十三号魔法城之外其余地方都已经报废的救援巴士，这是当初为了救援在荒漠之中迷路或者需要撤离的人所设立的，在看到信号枪之后，救援巴士就会开到那个地方去接人，只是这样的救援有些昂贵，而且荒漠太大，其实各个魔法城能从这上面收到的钱不多，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十三号魔法城之外的救援巴士也就荒废起来。设备完善的一辆救援巴士，才不过价值两辆越野装甲，堪堪十万希望币罢了，只是这样的巨款，对于塞汀来说依旧困难。Origin以那几个小队逼迫他为由，不让他们接下来要去探访的遗迹位于何处，用眼罩将他们遮挡，再在后面拉上窗帘，最后让唯一一支没有胁迫他的小队可以使用地图对比外面来记忆所走的路径——简直相当于直接告诉那个小队那个遗迹的所在位置，只是，但凡除了他们小队之外的任何一人在途中掀开眼罩，就连他们小队也要一起戴上。于是在杀鸡儆猴和大棒甜枣之下，那支小队很自然地认真负责起来。

“这是什么歌？"歌声中切换到了一个低沉的男声，歌声像是四个人在酒馆的灯下讲述着自己的故事，有喝醉的青年，有三个充满故事的老酒鬼，唱片已经有些磨损，但这使这首歌更加有了韵味。歌词各有不同，唯一词义相同之处是“我依然活着”。听着人很舒服，一曲终了，塞汀发现自己因为想要听清一些已经坐到了副座上，突然间，按耐不住地，塞汀开口询问。

“嗯？你说这首吗？我忘了。”

Origin一只手抓住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向唱片机，关闭，取下那张唱片，看看封面开口“强尼卡什的响马。”

“响马？”塞汀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在十三号魔法城的荒漠上有着一个帮派，就叫做响马帮，他们专职于抢劫物资，据说响马是上上个世纪对强盗的一种称呼，据说还很荣耀。只是，这首歌，怎么想也和响马这样的人违和吧？

“响马，可比这群响马帮强多了，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下，响马帮，也许也算是响马，你想想，至少他们劫财不劫命，而也是一样的流浪部族铁皮帮烧杀抢掳无所不作，这样一看，也许响马帮这样有原则的部族也许还挺好？至少我觉得，那个响马帮的帮主Ice.just也许算得上一个响马。”Origin将唱片重新放回到唱片机上，畅快的歌声再度响起。

“按照你这么说，Ice.just人还挺好，那他为什么不是希望酒吧的佣兵呢？”青年响马的自述唱出，听过一次，又有了Origin的介绍，塞汀算是听清了青年在唱什么，“那些品行好的拾荒者，部族人，希望酒吧也有着他们的名字。”

“你可说对了，就我所知，希望酒吧就多次邀请过他来当佣兵，还承诺了他的部族会得到优待，不必再通过抢劫为生，甚至连十三号魔法城的城主Asriel都亲自邀请过他，只是都被他拒绝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自由？”想了想，塞汀回答。

“那只是很小一方面，你知道很久之前的那个向我们宣战的魔法城吧。”摇摇头，Origin矫正刚刚拿唱片时带歪一些的路线。

“哦？有故事吗？”塞汀被吊起了兴趣，想知道其中曲折。

“自然是有的，只是，这个故事要收费，诚惠加百分之五的抽成。”Origin笑笑，怎么看塞汀都觉得奸诈无比。

只是，大概Origin提出加价，塞汀也不会拒绝便是了，这次Origin属于雇佣了塞汀，耗费了一万的希望币以及人类魔法回路图，同时保留了百分之十五的抽成，这几乎是混迹多年的老佣兵才能得到的待遇，一般来说，只单单人类魔法回路图这一个物件就能让所有小佣兵打白工——两辆越野装甲才十万希望币，而魔法回路图就达到了五十万以上，还有价无市。

“跟我讲讲吧。"塞汀摊摊手，露出一个无奈的神情。

“好嘞，让我想想……”奸商一般的笑容消失，在Origin脸上露出的表情就表明了“我在挖掘记忆深处”，只是还没挖出什么结果，Origin就看向前方，遗憾笑笑，“这次估计是没有机会讲了。”

大巴放缓速度，停在一座被冰雪覆盖的山前。

“我下车释然热域，你去叫一下和我们一个小队的起床。”猫猫长长伸了个懒腰，从驾驶座走下车去。依照Origin的意思塞汀叫醒了坐在车辆前的几个怪物，而此时，感受到车辆不是因为什么碰撞而停下的后排的人类小队们也摘下了自己的眼罩，一时间，不满的私语响起，随着几个怪物的离开越发清晰。塞汀跟在队伍后面，下车的那一刻，他听清了那些人在说什么。

“什么破遗迹？还真的当成宝了。”

“还有你们，给怪物当狗很爽吗！”

温暖的空气充斥着下方，不似车上那般闷热，Origin打开了行李厢，里面放在最外面的是四个几乎一样的黑色背包，小队从队长手中接过背包。

“好了，点名。”将最后的背包背上，Origin整了整背包，对上几人奇怪的目光“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报告队长，我们小队加上队长只有四人，实到四人。”

一只熊怪还在调节着背包的松紧回答，对于他这样的体型，若大一个背包小得像是个挎包。

“切，无聊。”无奈地摇头，Origin坐下，等待着车上的所有小队下来。

只是，好像出现了什么意外，车上突然一阵喧哗。Origin小队几人纷纷看向车上，最后在一阵又一阵的打骂后，那几个获得记录方位的人扭着另外一个人下来，强迫着那人跪在Origin面前。

“队长，他偷偷在车上安装了魔法定位器，刚刚还想看魔法通讯器确定方向，是我等不慎，请队长恕罪。”为首者——那个小队的队长对着Origin单下跪下，语音中有些颤抖，豆大的冷汗珠充满了额头，那是怕，怕Origin收回他们小队的特权。

沉默着，似乎连热域都有那么一瞬间都没有维持，只感觉到一道转瞬即逝的寒意，不似白骨之墙那般落雪潮湿全身冰凉，那道寒意像是刀一样挂过颈后。

咚！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大巴的铁门被踹开，车上所有的小队踏步雪中，几人看向远处山上的洞口，几人看向Origin小队。

“这就是遗迹所在的地方吗？那么，Origin，感谢你的带路，作为回报，我会每次来到这里，都献上一束花作为祭品。”人类中让出道路，suore.neg站出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左手拿出一个刻着精巧魔法回路的炼金物件，按动下，塞汀感觉到一个无形的东西瞬间扫过他的身躯，右手从腰间摸出一支同样雕刻着精巧魔法回路的手枪，瞬间指向Origin，手指弯曲。

“砰！”

猩红流出，白色爆开，单膝跪着的那个小队长 脑袋变为了一团污秽， 看得塞汀一阵反胃。

“ 猜猜？哪一枪？会打到你？ ”suore.neg脸上，狰狞越发强烈。

安静着，突然间，Origin冷笑，同时，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魔法.热域，领域撤销。

在气温冷下的瞬间，对面的suore.neg也扣下了扳机，破魔的子弹随着火药爆炸顺着膛线滑出，带着好似不可阻挡的威势飞向Origin，但也是一瞬间，几道土墙自地面拔起，破魔的子弹在泥土的作用之下不断减弱了威力，直到停下。

“攻击！”偷袭不成，suore.neg改变策略使用强攻，一旁人类纷纷掏出枪支散开对土墙之后的怪物小队和塞汀等几个在他们看来“怪物的狗”射击，只是那几道土墙却很快蔓延开将几人围住，射击的子弹打在上面，没有任何一道惨叫声从背后传来。

“让开！”suore.neg小队的副队长大吼，从行李厢之中搬出一把半身高的巨剑，双手握住奔跑到土墙之前，奔跑的动能加上副队长的巨力，挥舞间，两道土墙被削平，围着土墙的众人也接受到他们各自小队的命令在副队长身后拿着武器，跟随着突破而前进。

“他们在南方发起了进攻，我们走，向北方跑。以逸待劳”

感受到土墙的破碎，Origin不慌不忙地下令，然后随手一挥，位于北方的土墙收回几道，又在外围多了几道。

“直接干了他们不就好了？”，熊怪转身没有一丝犹豫跑在Origin后面，只是有些不解询问。

“他们太弱，但是那个造反的为首者的子弹都有着绝心附着，有毁灭的力量，他们还用那个炼金物品锁定了这一片的空间，我们的战斗空间没法开启，普通的弹药固然对我们无效，但绝心的毁灭的力量却也能让我们的灵魂震荡，想要把这样唯一的劣势祛除，必须要离开这一片区域，不大，几百米，在那之前那人肯定会焦急开枪，能减少几颗子弹是几颗。”Origin一面继续着逃跑一面冷静分析给众人，与之相照的，又是一颗子弹飞来，在层层土墙的减速下停在几人逃跑的土墙前，看着那颗黑色的子弹Origin摸摸增加了后方土墙的数量和厚度，又再一次加速跑的更快。

“还没有打着吗？”人类那边，大巴上几人在驾驶位上摆弄着，有些焦急，但是不管他们如何摆弄大巴始终没有启动。

“不行，那个怪物把车辆启动改成了魔力回路认证，没法在这么短时间开启。”某个人焦急又无奈地摆手，随后抄起武器下车。

土墙的另一头，副队长一刀一下，劈开一面又一面的土墙，又是一刀劈下，中间出现了被押下的那个人，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一刀劈开，副队长将他踢到一旁，继续一刀刀地破开土墙前进。

前进着，前进着，直到土墙消失，直到看见那几人几乎没有任何掩护地站着，副队长才感觉到双手麻涨停下歇息，后方队伍涌出，suore.neg缓缓走上，举起枪支，用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怪物的小队。

“连续制造了这么多土墙，就是为了逃出？只是，你没有逃，怕不是魔力已经用完了？”

戏谑而又狰狞笑起来，suore.neg打开手枪保险，很快瞄准坐在前方的Origin，没有一丝犹豫，将扳机扣下，漆黑的子弹划过膛线。

只是，在suore.neg意料之外，地面再一次涌动，几道土墙立起，子弹又在层层土墙之下停止。

“准备好，我们的先手。”土墙那边，只是有些运动过量的Origin迅速调整呼吸，闭上眼，在一瞬间睁开，目光凌冽。

一个无形的领域以Origin为中心展开，周围的空间变得黑白，塞汀看见每个人的身形透明起来，怪物的体内出现了倒心，人类的体内出现心形，都是白色——除了塞汀，他的心形红得耀眼。

“我负责suore.neg，你们负责其他人，记住，最多两下，灵魂的疼痛会让他们不得不停手。只打晕，不杀人。”

下达命令，Origin自身后拔出一把长剑向着suore.neg冲刺，慌乱中，suore.neg开枪，但是一颗颗子弹却被Origin如同电光一般的刀刃齐齐劈下，那把刀刃也带着不可阻挡的势头刺向suore.neg。

不可接下，只能避开！

意念一瞬间通达suore.neg全身，不管如何，suore.neg也都是在黄金佣兵阶段保持了多年，身体的本能让他险之又险地躲开那势不可挡的刺击。Origin的身体好像露出一个空档，于是suore.neg松开打完子弹的手枪的手，想要抓住Origin刺来的手使用膝盖进行打击。但Origin临时变招，那势不可挡的斩击一瞬间锋芒转移到肘部，对着suore.neg的腹部心形砸下，避无可避，且后面还有着更狠的可以变化的空间，suore.neg硬接，强忍来自灵魂的巨痛，退开距离，果不其然，肘击之后Origin扭动身子，刀刃横切，锋刃险险擦过心形，衣服划开两个缺口。

“三三集中，防止他们的攻击并给予反击！”喉头涌出几番恶心，suore.neg一面抽出匕首防御一面下达着命令，只是他突然听到他这一边的哀嚎，也见到Origin没有攻击而是做了一个防御的姿态，于是他回头看去，所有人类躺在地上痛呼，其余的怪物手中拿着白色的苹果、飞虫等物，已经将他团团围住。

“他的灵魂比其他人类强一些，Reab，扫描他。”处于suore.neg攻击距离中，Origin一面将刀提上几分做出一个更好防御的架势一面命令道。

“行动 检查”

名为Raeb的熊怪对着suore.neg伸出手，一瞬间，suore.neg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窥视，很不舒服。

“四十血，还有三十五。”

Raeb的话音落下一瞬间，Origin转守为攻，大跨步刀刃如落雷下砸，suore.neg急忙使用匕首招架，但是那道势如雷霆的攻击却被轻松弹开。

“不好！是佯攻！”

已经将所有力量用于上抵防御，suore.neg知道自己的重心已经不可能调节以防御接下来的攻击，但还是不甘心扭动身子，却只能看见那一抹苍白刀光横扫他身体，穿过那个白色的心，巨痛传来，只感觉灵魂空白，随后，便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不远处，举着手枪看着suore.neg倒下，塞汀收起了手枪，脸色有些不自然。

“他死了吗？”走到Origin面前，从背包找出一瓶水递过，塞汀开口。

“死不了，你以为我刚刚为什么问Raeb？还剩一点血，没有减少灵魂上限，最多在床上躺个三天就好。”

“刚刚是？”

“魔法.战斗空间，攻击直达灵魂，所以很痛，你以后会知道的。”

拍拍刚刚极速冲刺粘上裤脚的灰尘，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人类，Origin冷哼一声。

“你们该死！”

怒意的声音传过，即使是灵魂收到巨痛也能清晰感受那一股话语之中的冷意。轻视，傲慢，所有对于怪物的偏见随着这一场彻底的失败而消散，剩下在心中的情感只有无边的悔意，不是后悔对攻击的后悔，而是没有做好更多的准备的后悔。

“滚，爱死哪里死哪里，别再给我看见！”

已有死亡之志的众人突然听见了这样的话语，抬头，却只见Origin转身走开，几个怪物冷眼俯瞰一下，随着Origin离开，只留下像是塞汀一样的人类楞了一下，也跟着那几个怪物离开。

“放过你们了，还不走等什么？”

一道声音在人群后响起，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原本坐在土墙旁的suore.neg小队的副队长站起。

“再当佣兵是不可能了，我倒是认识几个铁皮帮的高层，还想有事做的就跟我来。”

话音落下，人群之中的许多人也从灵魂之中的疼痛恢复，权衡了局势，看看副队长十数分钟不断挥砍留下的土墙残骸，于是第一个人站到了副队长身后，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人是具有从众心理的，于是，除了几个，其余的都站在了副队长身后。

一个原先suore.neg小队的小弟路过suore.neg身边，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伸出手想要背起他，但只在一瞬，那人就感觉到许多冷眼，抬起头，已经站好的，还在路上的，在原地站着的，全部的视线都在盯着他。

“你要干什么？”副队长开口，毫不掩饰语气的冰冷。

“副队长……我……我只是想扶一下队长……”

“就是他出的叛变那个怪物的计划，我们所有人都被他坑了，你还要救他？他是你爹还是你爷爷？”

小弟还没说完话就被副队长暴怒的怒吼打断，周围人的冷眼也全然变成了怒视，小弟顿时只觉得大脑空白，一股温暖突然充斥了胯下。

“还有，谁是副队长？从现在开始，我才是你们所有人唯一的队长。”

副队长——哦不，队长扫视周围一眼，因为没有了suore.neg在场，又有了那些被砍下的土墙为证，队长已经是此刻实力最强之人，在他的目光下，刚刚被攻击了灵魂的众人无一敢与其对视。

“这一片常刮北风，我们往南走，应该能找到救援。”

命令下达，队长走在前方，人群默默跟随。最后，只剩下suore.neg还躺在原地。

山峰上，行走的几人看到向着南走的队伍，塞汀突然问出了他关心的问题：“Origin队长，你们，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呢？”

“因为……”Origin开口，却又想起什么，回头看着同样凑上来想要得到答案的几个人类，沉默着继续走路。那几个人类会意，与队伍拉开了距离。

“在很久以前，还没有灭世战争时，人类和怪物有过合作的时候，那时候，一群人类想要挑起矛盾，于是，他们跑来十三号魔法城的前身——Ebott城中，他们在暗中打砸，甚至于杀害，那时候我们哪里有什么意识到那是阴谋？那也与我们在离开地底之前遇到的那个掉落在Ebott山的善良的人类完全相反，这也就导致了当我们发现他们的行径之后，他们已经把一些怪物的肉体毁掉，在愤怒下，我们给他们判了死刑，但是就在我们处死他们之后，人类就开始说我们无故杀害人类，随后的故事，便就是开始了末世之战。在那之后，我们的城主Asriel，人类和善派的第二任领袖，就规定了我们不能随意杀害人类。"

苦笑着，Origin将故事娓娓道来。

“就像这次，如果我把他们都杀了，那么就算我有全套的证据，但是这件事背后的影响还是过于深远，会进一步激化人类与怪物之间的矛盾，Asriel城主和希望酒吧老板追求的就像是现在这样人类和怪物和平共处，你说事情过后，他会怎样？我们这一伙人，大概要全部人类都遗忘才能接到任务吧？”

塞汀看出了Origin的清醒与无奈，闭口，不再说话。

队伍走着，停在一个山洞前，很黑。Origin从背包中拿出一把荧光棒，打开，举起，照亮整个山壁。

“跟上。”

回头吩咐了一句，塞汀将荧光棒丢到一旁，照亮并标注了道路。

在黑暗中，在绿色的荧光下，队伍跟着Origin兜兜转转，直到最后一根荧光棒丢下，一道银灰的墙出现，上面还有着一个被破开的大洞。

“检查装备，里面应该有足够你们吃一个星期的食物，饮用水，十二个荧光棒以及一个咔哒哨。对了，Raeb你没有荧光棒，你和我一样有夜视的能力，而且你的食物那么多，拓展魔法也是你的最难做。现在遗迹中主要危险的东西现在只剩下还会活动的机械，如果你们在里面听到什么动静，就用咔哒哨咔哒一下，对面回应两声咔哒证明是同伴。因为里面之前充斥了绝心和决心，所以里面的空间是乱的，不过，当你们看见安全通道的标牌时，跟着他们走会来到一个明亮的地方，遇到这个东西的几率不小，大概走个几小时就会遇到，七天之后，所有人都要来到那里，再由我统一带队离开，还有疑问吗？”

“那个……我们没有咔哒哨……”

有幸留下的人类小队成员缓缓举手，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我们队长没给我们……”

“那你们听到动静就吹三声短促的口哨。让我们确定不是什么风的声音。”揉了揉脑壳，Origin无奈说着“一个进去之后，过一分钟下一个再进入，塞汀，你打头阵。”

塞汀点头，踏进废墟之中，一阵天旋地转，脚终于碰到了地面，回头看时，哪里还有什么大洞，只有一个长长的走廊，还带着一个“安全通道”的绿色标牌。

嗯……还挺幸运？

外面的地上，suore.neg躺着。

突然，他的手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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